“婆婆,我的孩子呢?”我看着婆婆,压下心中的酸痛,轻声道。

“你放心,孩子的后事我一定会办好的,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告医院逼你跳楼,我们已经将医院告上法庭了,到时候你一定要出庭作证,证明医院逼你跳楼,是他们不肯给你剖腹产,害死我的孙女的。”

“我有些累了。”我没有理会婆婆的话,只是佯装很累的闭上眼睛。

婆婆讪笑一声,见我这个样子,也只好离开病房。

第二天,好友田珍和我说,听到我跳楼她吓到了,然后说,好在我当时只是在三楼,刚好又落在这么名贵的车子头顶,而龙慕渊当时立即送我去医院,还请了专家给我治疗,要不然我的小命只怕也一命呜呼,在听了婆婆他们对死掉的孩子漠不关心,一心只想要讹钱的时候,气愤的不行。

因为顾及我的身体,所以开庭时间延期,到了一个月之后,我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,我掩下心中的悲伤,被婆婆请到了证人席上,昨晚上开始,凌天就一直在做我的思想工作,说不能让我们的女儿死的这么冤枉,还说我一定要在法官的面前说是医院强迫我顺产,不给我剖腹产,要医院赔偿我所有的损失。

律师给我看了赔偿的数目之后,我才知道,什么叫做贪心。

当律师问我,是不是被逼着跳楼的时候,我看到凌天和婆婆一脸兴奋的看着我,这一刻,我发现,人性竟然会这么丑陋。

我斩钉截铁的对着法官说道:“不,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愿的,是我自愿跳楼的。”

“薛澜清,你胡说什么?”婆婆激动的从亲友席起身,生气的看着我。

“肃静。”法官锤了一下,婆婆才不敢说什么,却异常恼怒的瞪着我。

我平静的接受询问,将经过告诉了所有人。

在场一片的安静,后面法庭判医院无罪,纯属我个人的行为,警告我要珍惜生命,便退庭了。

我拖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走出法庭,和黑着脸的凌天和婆婆回到凌家的时候,婆婆一巴掌啪在桌上,气冲冲的对着我怒骂:“薛澜清,你脑子被门夹了?竟然说出这种话?你知不知道,我们损失了多少钱。”

“妈,你关心过死掉的孩子吗?”我平静的看着婆婆,她顿时不说话了。

我只是淡淡的说我累了,便回房去了。

从我在医院的窗子跳下的那一刻开始,我就认清楚凌家的人是什么货色了。

可笑的是,我以前竟然从未看清凌家人的面色。

我从医院跳楼的事情,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,各执一词,我看着那些评论,便将评论关掉了。

半夜,我起来喝水,便听到婆婆房间有谈话声。

“天儿,既然美丽已经怀上了,又是儿子,薛澜清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,你尽早和薛澜清离婚,让薛澜清净身出户。”

“妈,现在婚姻法有规定,离婚后婚后的财产夫妻对半,这个房子,是我们结婚后买的,就算离婚,她也会分一半。”

“凭什么给她?不行,绝对不能够将这个房子分一半,既然这个样子,我们只好泼脏水了。”

我听到婆婆和凌天两人的话,心凉如水。

为了不让我得到房子的财产,他们竟然想要设计我和别的男人有奸情?这样上了法庭,我就百口莫辩了。

我没有想到,婆婆会这么狠毒,而我更加没有想到是,忠厚老实的凌天,竟然在外面有女人,而这个女人,我一点都不陌生,就是婆婆之前认的干女儿。

我冷笑一声,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婆婆的房间。

第二天,按照婆婆他们的计划,凌天果然带着我去餐厅吃饭,说最近因为孩子没有,担心我的身体,便带我出来好好吃一顿。

我看着他将下了药的酒递给我,在凌天没注意的时候,将酒倒掉了,佯装说我喝掉了。

凌天见我什么事情都没有,不由得着急了起来。

“凌天,你怎么了?怎么满头大汗的。”我看着凌天紧张的样子,佯装不理解道。

“澜清,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凌天尴尬的用面巾纸擦拭了一下,对着我问道。

我摇头,表示自己一切都很好。

凌天最终放弃了,撒谎说自己还有事情,要先走一步,让自己打车回家。

我看着凌天的背影,脸上的假装的微笑,瞬间消失不见。

凌家人对我做的一切,都让我心寒,他们越是不想要我得到凌家的财产,我越不会让他们逞心如意。

原本妈妈知道我被凌家人逼得跳楼丧女之后,要去找凌家人理论,我阻止了妈妈,毕竟这里是京城,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,去了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。

婆婆他们一计不成,又见我之前在庭上说出实话,对我的态度便渐渐的不好起来,言语间隐隐带着刻薄,我假装聋了,没有理会。

一个星期之后,我听到凌天打电话,听他的语气这么甜腻腻,我就知道,凌天是准备要去见杨美丽了。

我将自己一直准备好的摄影设备录音笔准备好,跟在了凌天身后。

好在婆婆和小姑都出去了,家里没人。

我跟踪凌天来到了一家装潢比较雅致的酒店,看到凌天进入301的房间,我刚想要暗中偷拍的时候,便已经被人打晕。

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,迷糊中,我看到了杨美丽和凌天那张丑陋的脸。

“这个贱人,竟然敢偷拍我?简直就是找死。”

“凌天,既然她不仁,我们不义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杨美丽挺着肚子,抱着凌天的手臂巧笑倩盈道。

我听到杨美丽和凌天的话,一颗心拔凉拔凉。

我到了今时今日,才算是彻底的看清楚,我薛澜清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狼心狗肺的东西。

他们想要让人轮我,然后呈上法院,这个样子,我就没有办法分财产了,这一招,真的狠毒。

我拼命的逃出去之后,便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。

一双手扶着我,矜贵低沉的声音,漂浮在我的头顶上风,特别的有魅惑力。

“秦泷,去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