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着没动，但是那边的声音已经传来了。陶静挤到了小小的位置上，朝着我拍拍她的桌面，笑笑。小小也朝着我是笑笑。

我也笑了，就算以后陶静会转学，那也是以后的事情，要是我从现在开始疏远她，不是很不哥们吗？只要她还在这所学校，她就是我的好哥们，我就会尽能力去保护她。

所以我也很拽地坐在了陶静的位置上，看着老吴那张脸青了绿了，没好气地吼道：“计承宝，下课后到办公室去。”

“好啊。”我应着。

只是下课之后，老吴自己都忘记了找我的事情，直接就走人了。我的课桌椅也是梁恩和猴子去帮忙抬回来的。

晚上的时候，我们一宿舍的一起吃，他们非说要请我，算是给我这次有惊无险庆祝一下。高二那边也已经传开了，高二的狗皮跟了我，把飞机修理得去了一层皮。高二的一些人开始向我们这个小团队聚拢。

晚上的夜自习，有一节英语课。杨老师离开的时候，我追了出去，说道：“杨老师，我来问问你题目，有时间吗？”

杨sir犹豫了一下点点头。看得出来，他看到我的时候，脸色都变了。

一直走下教学楼，我才压低着声音问道：“杨sir，你跟我们老吴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
“在绝色里，他救了我。”

“之前不认识？”

“嗯，你们为什么要调查那件事？”

“因为包厢里的那个，也想吃掉我。自保罢了。那老吴是怎么让你来当英语老师的？”

“他就是看我没有工作，介绍我来罢了。”

“那他有没有特别的交代，比如说，勾引一下班上的女生，让她们好好学习。”

“一个老师，怎么会说这样的话？”

我笑笑，以杨老师各方面的条件来看，就算老吴不特别交代，那些女生也会围上来的。我问道：“那老吴在绝色里是怎么救你的？”

“不知道，我吓傻了。等我回过神的时候，他已经把我带出来了。计承宝，你成绩不错，好好学习吧。吴老师也是为了你们好。”

“杨老师，你就不奇怪，为什么你和牛犇会去那么大的包厢，为什么老吴会那么巧的救了你？你想想这件事里，巧合的地方在哪里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？那真的只是巧合吗？在礼堂的时候，老吴为什么要记着封锁礼堂？杨老师，我们是同一战线的。你可以去告诉老吴，但是也请你想想你死去的好朋友牛犇。”

我说完，转身回教室去。这些话，已经足够让杨老师去思考的了。要是他就那么不可靠，把这些都告诉了老吴，那么我相信，我以后做的一点点错事都会被老吴想办法开除了。

之后的一个星期，我也好好学习，唯一做的一件坏事就是去跟罗定要了一次货。听他说，绝色这几天查得很严。因为听说里面的一尊神像被人转动过了。说是败了绝色的财，所以只接待熟人老客户的生意。还在严查是谁动了那神像的事情。

之外，唯一值得一提的，就是我这几天天天都在看当地的新闻，出去吃饭都会卖一张晚报。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报道。什么正妻扒了小三的衣服啦，什么洗鸳鸯浴一起中毒送医院还是光着的啦，什么七十岁老头相互鸡奸弄痛了，就打得炮友重伤住院啊。

终于在周六的时候，我看到了一则让我激动的报道。

一个富商死在了他的车子上。当时，他在车子里吸毒，但是并不是死于吸毒过量，而是死于惊吓。手指头有明显的紫甲显现。血都跑到了身体的末端，没有回到心脏。心脏紧缩，死的时候，还是眼睛暴突，嘴巴张大的惊恐的模样。

记者还在上面写道，不知道死者在死之前见到了什么，被吓成了这个样子。猜测是子女为了分割家产，而故意吓他的。

但是那张打码的事故现场照里，虽然把死者的脸上打了码，但是他放在车座上的那些毒品并没有打码。就在那些杂乱的东西中，我看到了我的小玻璃瓶。那种小玻璃瓶，在精品店都能买到，警察也不会去追查这点的常见物品。

我把报纸丢进了垃圾桶里，掏出手机给陶叔叔发了短信：车子里吓死的那个，是第一个。我在等第二个。

我这么写，他应该能明白了。

就在高二的陆陆续续被我收服之后，我们在高二出货也容易了很多。走在食堂，也越来越多人给我让路让位置。

也开始有女生给我写情书。只是在教室里送的这些情书，都会被陶静截去，当草稿纸用。黄成在看到我收的情书之后，也开始给豆子写情书。

只是月考刚过，就开始不太平了。越来越多高二的人，说在附近看到景哥了。有些不服我的，还说景哥现在在社会上混好了，就在这片区当老大，等着那天我一出校门，就要被景哥给开瓢了。开瓢就是在脑袋上砸哥伤口出来的意思。

一个人说，我不在意，要是暗地里，几十个人传，那这个消息就有点意思了。不管景哥现在是什么身份，他是个死人，这是第一点可以肯定的。第二点，他服务于胖哥。所以那个周末，罗定要去取货的时候，我也跟着去了。

天冷了，十二月初的晚上，也要穿着薄棉衣了。我和罗定去到绝色的时候，被里面的空调给热翻了。为了配合这里穿着一件衣服秀身材的服务生，这里的空调都开得很高。

去到绝色，我直接把棉衣脱下来，丢在一楼的总台。那总台的小妹也见过我几次，熟悉了也能开开玩笑：“哟，小帅哥今晚也来了。那嘴唇冻得红红的真好看。提醒你一下，今晚老板在接待一个喜欢男色的客人，一会进去可别扎眼了。”

“谢谢姐姐。等会我请姐姐吃糖。”那服务生就咯咯笑了起来。

罗定看看我，说道：“这天冷了，你真比以前漂亮了。”

“瞎说什么啊？”

“真的，皮肤更白了，嘴唇更红了，眼睛也更亮了。好像眼睫毛都多长一点了。”

“你眼花了！”我没好气地说着。

在包厢门口，是有小弟帮我们开门的。走进包厢里，卿卿老师，已经不在胖哥的怀里了，而是在一个粗壮男人的怀里，那粗壮男人仿佛有虐待癖吧，就在这么多人的包厢里，捏着卿卿那白花花的胸上，都青了一片了。这要没人还指不定怎么着呢。

胖哥赶紧招呼我和罗定坐下，那粗壮男人就笑道：“哟，小弟弟，我们又见面了。原来你是胖哥的人啊。”

我疑惑着看看他，胖哥问道：“阿宝见过江哥？”

那粗壮汉子就说道：“见过见过，在局子里拘留的时候见过。那小子，够胆色。一般这种半大的孩子关进去，哪个不是哭着喊着的。他一晚上就没说话，镇定得都跟老子一样了。”

原来是那天的纹身大汉啊。我给他倒了杯酒，基本上的人情来往。说了几句话之后，他就抱着卿卿老师上楼办事去了。

胖哥反而给我倒了杯酒，笑道：“阿宝，最近业务不错呢。几次加货了。”

我也不客气地说道：“胖哥，你也听说了，我这边也不是那么顺利的，去拘留室里喂了一夜蚊子呢。可是你这把景哥叫回来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
胖哥讪讪笑着：“放心，他回来也只是一个小弟，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。你这生意做大了，以后少不了接触到他。以前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。这杯酒，算我敬你的，后生可畏啊。”

“那我总要知道个原因吧。”我说道。如果他真的信任我的话，就会告诉我景哥是个运尸体的死人。而同时也会告诉我，操作这些尸体的人是谁。我等着就是那个时候。

胖哥讪讪笑着：“在等等吧，等你毕业了，跟着我干，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“那我要见见景哥，看看以前的事情，他是什么意思？他要是还记恨着我，那我又怎么说过去就过去呢？”

“行，过段时间吧。最近他也忙，快过年了，谁都忙。罗定，你先去取货，我跟阿宝再说两句。”

罗定出去了，胖哥在那看着我嘿嘿笑着，要多猥琐有多猥琐。好一会他才说道：“刚才那个江哥，其实叫一声哥那是抬举他了。他也就是忠哥身旁的一条狗。”

忠哥？！上线？！我的心里微微惊讶着，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。他继续说道：“他有那个爱好，男女一起弄床上。你以后多留心，要是他在我这里，你就别过来。之前你们就在局子里见过了，今天就这样。以后他要跟我说起你，我也会帮你挡着点。但是你们哪天真的撞到一起了，阿宝，你就要自己想办法了。别跟我伸手，我帮不了你。”

“谢谢胖哥提醒，就是忠哥，是谁？”装装傻有时候是好事。

胖哥笑着，说道：“想上卿卿的床，就帮我……把忠哥拉下来。”他后面的话，说得声音很低，也只有我们两听得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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