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 消息

庄雪很是认真的摇了摇头，“以前没有看透……”

“现在更看不透了，有时候你像是天使，但有时候你却更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。”

杨羽对庄雪的评价倒是不置可否，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，对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冽，对待朋友要像暖春一样微醺，这一个道理杨羽倒是明白的。

只是庄雪以前没有见过自己这副模样，所以才会一下子感觉到诧异罢了，他笑了笑，却是忽然想起了余青瓷，之前余青瓷就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转变，所以才会问自己会不会回来这样的话，这一刻杨羽忽然也开始害怕庄雪了，他怕庄雪这会儿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，害怕庄雪觉得自己要带她去看的明天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明天。

“怎么？不喜欢我咄咄逼人的样子吗？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天知道杨羽有多小心翼翼。

庄雪这会儿却是摇了摇头，目光也有些迷离，“没呢，只是忽然感觉很安心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看到你这个样子，就觉得很有安全感，我忍不住会去想，等你什么时候厌倦了平淡的生活，王者归来金拱门的时候，会不会就是这样，到时候我就可以卸下重任，安安静静，稳稳当当的跟在你的身后当一个小跟班了。”

杨羽对于庄雪的回答很是错愕，他发现自己其实看人一点儿也不准，不过在一开始的错愕之后，杨羽很快便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“也不是说厌倦平淡的生活吧，只是我感觉两种生活都是生活，人生缺一不可，我不想等自己老了以后，却没有青春里面值得回忆的故事，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。”

“嗯。”庄雪用力的点了点头，“所以我才会这么拼，我得把你交给我的好好打理好才行，等你过完你的人生，过来接手的时候，会是一个干干净净，整整齐齐的金拱门，而不是乱七八糟的，我会等，等到那一天。”

杨羽看着庄雪的模样，却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庄雪的脑袋，“傻丫头，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累，现在的金拱门规模已经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，你知道嘛，我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，因为我觉得这边的世界似乎要更加波澜壮阔一些。”

“嗯。”庄雪再一次点了点头，那张精致的脸颊上也是因为杨羽亲昵的动作而微微泛红。

杨羽背着手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蓉城景色，开口说道，“会有那么一天的，你要好好的，别把自己累坏了。”

“好。”庄雪就那么看着这个正在从男孩到男人蜕变的少年，心中却是无比的踏实。

事实也证明杨羽的决定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，第二天，周秦汉就主动找上了门，杨羽直接带着他去找了食人鹰和黄鼠狼，他知道，周秦汉这一点打通，那么就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突破口，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绝对不是在骇人听闻。

从周秦汉离开后，食人鹰和黄鼠狼两个人马上就开始忙活起来后，杨羽就明白，周秦汉肯定给了许许多多有用的线索，现在自己这边能做的就只是顺着周秦汉的这些线索，找到一些决定性的证据，然后一个个找上门就好了。

这个过程会很漫长，但杨羽清楚，钟家将会被自己给连根拔起。

等到钟家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，诚然，在蓉城钟家是很厉害，但这也是因为他有着根深蒂固的关系网的缘故。

所以当初面对王维刚这样的空降兵，他也能绝对的占取主动。

但如果他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关系网不复存在的时候，那他就真正的没有戏了。

一个钟老爷子，虽然听起来还是蓉城一把手没有变，但却只是一个光棍司令罢了，就算在他退休之前王维刚回来了，钟老爷子的权力也只有手里作为市委一把手最后尊严的一票否决权。

当然，最关键的是，他将会感觉自己深陷进了蓉城这个沼泽之中，动一根手指头都会费尽。

这就是杨羽这个钝刀子杀人最恐怖的地方，钟家也会慢慢的发现，自己在蓉城越来越寸步难行的，但因为这是一个慢慢蜕变的过程，等他发现身边周围的人全都是在阳奉阴违的时候，蓉城属于钟家的篇幅也算是真正的翻过去了。

杨羽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小题大做了一些，但杨羽很清楚，就算钟昊远没有对自己父亲出手，以自己和王十一的关系，日后也迟早会对上钟昊远的。

提前动手，越早解决麻烦自然也是越好的。

而在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的时候，王十一和钟昊远的对决也到了白热化，杨羽知道，王十一支撑不了多久了。

在十二月三十一号这一天晚上，王十一给杨羽打了一个电话，电话里面的王十一在杨羽接起电话的一瞬间，就笑着开口说道，“小扬子，马上要进入2004年了，这不，给你打个电话跨年嘛！”

“得了吧。”杨羽没好气的笑了起来，“这会儿才九点，你跟我说跨年？”

“行了，不逗你了，我们现在人就在你家小区门口呢，赶紧下来一块儿跨年！”王十一这会儿也兴高采烈的开口说道，“另外，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

“你们来蓉城了？”杨羽愣了一下，心里也不自觉的有些惊喜起来，“行吧，我换一下睡衣就下去。”

“赶紧的。”王十一也是把电话给挂掉了。

杨羽笑了笑，这个家伙，永远都是这么火急火燎的，他倒是没想到王十一居然来蓉城了，换上衣服后，杨羽直接大步朝着外面赶去。

到小区门口的时候，也看到了王十一，司橙，司雀三个人就在门口等着呢，王十一这家伙更是对着自己的手疯狂的哈气。

估计是给冻的。

“你们干嘛不直接上我家，在这等，不冷啊！”杨羽上去打着招呼。

他发现几个月不见，王十一瘦了许多，眉眼间也多了一些憔悴，但很显然，他看起来比以前要成熟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