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明静仪一头雾水,眯着眼睛看着,小妮子脸色绯红,眼睛水汪汪的,她顿时一脸了然,“原来如此。”

安笒顿时满脸黑线,整个人都凌乱了,黑着脸看霍庭深,该死,这家伙竟然故意引导她想差了,现在可好了,分明是“此地无银三百两”。

“快吃饭。”霍庭深看了一眼安笒,“等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安笒恨恨道:“不去。”

“这边有一家不对外开放收藏馆,据说里面有许多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东西。”霍庭深一边盛粥一边淡淡道,“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,免得还要欠人情。”

安笒眼睛倏地亮了,赶紧的蹭到安笒霍庭深身边,抱住头的胳膊撒娇:“去啊,怎么不去,我就知道霍先生最体贴了。”

霍庭深弯了弯嘴角,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好好坐,吃饭。”

“是,霍先生。”安笒甜甜一笑。

看在霍庭深给她准备了惊喜的份上,她急不跟他计较她在大姐面前丢脸的事情了。

霍庭深坐在安笒对面,不时的给她夹菜:“慢点吃,越的是下午三点。”

安笒“哦”了一声,看了看霍庭深,十分感动:“你一直在等我,自己没吃饭吗?”

“吃过了。”霍庭深喝了一口白粥,淡淡道,“看你吃饭,有胃口。”

安笒嘴角抽了抽,很想问问霍庭深,这是在夸她吃相好还是说秀色可餐?

好容易吃过早午饭,安笒上楼抱了抱儿子,亲亲他的脸颊:“子墨在家乖乖等妈咪回来。”

“少夫人放心。”木北温和笑道,“小少爷很乖,我会照顾好他的。”

因为木北要观察子墨的身体有没有其他状况,所以这几日一直住在这里,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照顾子墨。

“麻烦您了。”安笒真诚道。

木北浅笑:“应该的。”

她是看着家主长大的,现在又能照顾小少爷,她十分欣慰。

霍庭深开车载着安笒离开,因为吃饱睡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安笒精神很好,兴致勃勃的和霍庭深分享自己此时的心情。

“你觉的琳琅大赛的组织者是谁?”安笒眯了眯眼睛,“也不知道我走中国风对不对?”

霍庭深手指搭在方向盘上,笑道:“没有对错,你只要展示自己的风采就好。”

“你说的也对,我有时候会钻牛角尖,反而没你看的透彻。”安笒真心实意道,“霍先生,真是太谢谢你了。”

趁着等红灯的时候,霍庭深戏虐的挑眉头:“我更希望能看到你的实际行动。”

“你、你……”安笒脸颊绯红,瞪了一眼霍庭深,“绿灯了,好好开车。”

这家伙,还敢说,因为昨天晚上的折腾,她现在还觉得腰疼呢。

霍庭深笑着启动汽车,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痕迹,能和小妻子这样笑笑闹闹一直到老也很不错。

“你确定没有走错路?”安笒看着外面越来越荒凉,有些质疑霍先生是不是迷路了,“为什么要将收藏馆建在这边?”

她有理由怀疑,不是收藏馆不对外开放,而是没人愿意跑这么远过来。

“等会儿就知道了。”

霍庭深沿着盘山公路开了好一会儿,又过了一个小树林,才将车子停在了一座院子门口。

“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?”安笒站在院子门口,“这里翱翔古代的房子。”

院子很古朴很文雅,雕梁画栋,小桥流水。

霍庭深推开古朴的木头大门,回头见安笒还站在原地发呆,笑道:“快过来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安笒快走几步跟上去,踩着青石台阶的路,发现院子里更是别有洞天,简直是十步一景,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
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”安笒抱住霍庭深的胳膊,长长的睫毛眨呀眨,“为什么没看到人?”

她想的很简单,这么大的院子,就算打理,也应该有许多人吧,可这里静悄悄的,好像除了房子、景致再没其他。

“等会儿就知道了。”霍庭深牵着安笒的手,带着她绕过几条走廊,最后进了一个院子。

安笒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匾额:“风荷苑。”

“从今天开始,你白天在这里画画。”霍庭深笑道,“进去看看吧。”

安笒站着没动,一脸懵逼状态,她看着霍庭深,难以置信:“你说什么?住在这里?”

天,她不是在做梦吧?

“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一周时间。”霍庭深正色道,“既然你希望自己设计的服装有中国传统特色,那就自己来感受一下。”

安笒欢喜的抱着霍庭深亲了一下,推开门进去,临窗的桌子上放着稿纸、画笔还有她需要一切东西,看来是用心准备好的。

“谢谢你。”霍庭深眼睛潮湿,“让你为了我做这么多。”

霍庭深点了点她的鼻尖:“不过只有一点,每天只需工作六个小时。”

“好!”安笒用力点有,忽然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?”

霍庭深摇头的额:“什么?”

“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天线宝宝,正在源源不断的吸收日月之精华。”安笒眯着眼睛,笑的像是一个小女生,“全身的静脉都被打通了。”

霍庭深笑道:“好,那你就专心修炼你的盖世神功。”

“呀,原来霍先生也会开玩笑。”安笒笑嘻嘻道。

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来,拿着笔开始画画:“你会不会觉得无聊?”

“不会。”

霍庭深拿出随身携带的电脑开始处理公司的事情,两人安静的坐在同一个房间,互不打扰。

阳光萦绕在两人周身,竟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
“少爷。”霍庭深电脑上弹出一条消息,是余弦发来的,“调查结果出来了,司明翰也参与了这次的琳琅大赛。”

霍庭深皱了皱眉眉头,稍作思考回复过去:“什么身份?”

“目前还不清楚,不过应该不是参赛选手。”余弦回复道,停顿了一会儿,他又敲来一行字,“司明翰和黄若梅有联系。”

霍庭深眯了眯眼睛:“盯好他们。”

看到电脑屏幕上迅速黑下去头像,余弦陷入深深的沉默,心里却还是有跳跃的希望。

少爷仍旧将这些事情交给他做,是不是证明,他仍旧是被信赖的?

这一点让余弦欣喜若狂。

“叮咚叮咚——”

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,余弦看了一眼来电,迟疑两秒钟接通:“什么事情?”

“我被车子撞了,你快来。”黄若梅的声音。

问了地址,余弦开车赶过去,黄若梅正坐在马路边上,旁边停着两辆汽车,一辆帕萨特一辆奔驰。

帕萨特追尾奔驰,两车各有损伤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余弦将车听到一边,走过去,看了看黄若梅正要开口,看到从帕萨特车上下来的人时,不禁一愣,“白婕?”

黄若梅吓了一跳,顾不得掉眼泪装可怜,赶紧的站起来,扯着余弦的胳膊哽咽道,“我就说自己车子开的好好的,怎么就被追尾了,原来是她故意的。”

原本她是想借着这次事情在余弦面前博同情,争取将他的心拉到自己这边,没想到老天都帮她,原来帕萨特是白婕的车子。

那个女人向来不肯吃一点亏,现在看到她和余弦在一起,一定会大发雷霆,她就是柔弱的一方……

“什么时候来的温哥华?”余弦将自己的胳膊从黄若梅手里抽出来,径直走到白婕面前,“有没有受伤?”

白婕的短发长长不少,整齐的贴着脖子,和之前女强人的形象相比,多了几分女性的温软。

她看着余弦浅浅一笑: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原来是白总裁。”黄若梅不甘心的跳着脚过来,眨了眨眼睛,“您以后开车可要小心,这次撞的人是我就算了,万一下次是别人呢……”

她一直将余弦当作自己接近霍庭深的一粒棋子,现在这枚棋子越来越不听话,她怎么能甘心?

“余弦,我们走吧。”黄若梅温声道,“我觉得脚有些疼,可能是骨折了。”

白婕淡淡一笑:“我已经报警了,等警察看过监控录像,如果是我的责任,我会承担。”

说完她转身准备上车,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。

“我请你吃饭吧。”余弦道。

看到白婕的瞬间,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深深击中,压在心底的思念山崩地裂一样的袭击而来,他压根无处躲藏。

“今天还要见一个合作商。”白婕抿抿嘴唇,见余弦一脸失落,似乎有些不忍,又道,“我忙完给你打电话?”

余弦眼睛一亮:“好,我电话号码没换。”

“我也没有。”白婕轻声道,上车离去。

黑色帕萨特开出去很久,余弦还站在路边,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保持着之前的弧度。

白婕不抗拒他,这是不是证明两人之间还有机会?

“余弦,我脚疼。”黄若梅扯了扯余弦的胳膊,“你放心,我不会跟白婕计较的。”

余弦皱眉,不动声色的抚落黄若梅扯着自己的手指,淡淡道:“我帮你叫急救电话。”

许多事情跳出来看,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原来以为的样子,譬如他对白婕,譬如黄若梅所做种种。